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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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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毒

洗硯回到北國後,就被皇帝給扣下來盤問他褚九祠的去向。

洗硯是個嘴硬之人,他是不會將褚九祠的行蹤告知皇帝,縱使他被那些酷刑折磨的遍體鱗傷,他依然說著那四個字:“屬下不知。”

“把他關在這裏,沒朕的命令誰都不能放他走,等到他開口說出儲君的下落再把他帶來找朕。”

皇帝拂袖離去。

褚立言終於等到皇帝離開,他才緩慢走進地牢,他把地牢的人支走。褚立言望著渾身是傷的洗硯,把手上的藥放入他的嘴。

他捏著洗硯的臉頰:“你冒死回來可是出了意外,她找到了嗎?還有褚九祠他人呢?”

褚立言見褚九祠沒回來就知道是出事了,知道洗硯回來後他趕緊過來看他,就是想知道現在究竟是何情況。

洗硯別開頭從他的手上掙脫開:“找到了,不過快死了。”

“什麽意思,她不是盜取了藥。”

洗硯擡起清淡的眸子:“因為皇帝在藥裏面做了手腳,殿下讓我找你是想告訴你,讓你去查清皇帝在藥裏面做了什麽。”

褚立言往洗硯腳上狠狠踹上一腳:“他憑什麽指使我,他就這麽肯定我會幫他嗎,他倒是在外樂得自在,丟下一堆爛攤子等著我來收拾。”

洗硯倒吸一口氣:“殿下說過,你一定會幫她的,你舍不得皇子妃死。”

聽到皇子妃三個字褚立言的臉瞬間垮了下來:“什麽皇子妃,宮中早就沒皇子妃這個人。”

他們二人躲在外面,如今出事倒是想起他來了。

“殿下還讓我轉告你,你若是不幫他,他就永遠不回來。”

褚立言立馬接下他的話:“好啊,不回來拉到,正好我想要儲位,我得個儲位也不算虧。”

“殿下就只知道你會這樣說,他還說你不救皇子妃,皇子妃活不過一月。”

洗硯的話一套接一套,把褚立言給套進去,這些都是褚九祠教他的,只有這樣褚立言才會去問皇帝。

褚立言轉身離開,冷哼一聲:“哼,死了好。”

洗硯嘴角掛起一抹笑,他知道,褚立言這是去找皇帝套話了。

褚立言從地牢出來,直接去了龍陽殿。

他站在殿門口許久,遲遲未進去。這次洗硯帶回來的消息不想信,但又不得不信,他不想暮商死,他也不想一輩子困在這皇宮之中。

不管是為了暮商還是他自己,他都要去找皇帝問清楚

文忠公公連著叫他好幾聲,褚立言回過神應道。

文忠公公:“殿下,您都在這站許久了,若是有事老奴去稟告皇上。”

“有勞文忠公公。”

皇帝坐在棋盤面前,宰相也在,皇帝頭也沒擡兩手分別執起黑白棋:“去地牢可問清楚他此次回來是為了什麽。”

褚立言有些顧慮的看著宰相。

皇帝:“宰相不是外人,有話就說。”

“是。”

“洗硯此次回來是為了逃犯暮商公主。”

褚立言實話實說,這話像是皇帝的意料之中,皇帝把棋子撒在棋盤上坐正,發出笑聲。

“算算日子公主確實該發病了,他們沒法子才派洗硯回來找朕,只是朕很好奇,為何他不自己回來,偏偏派個手下回來。”

“洗硯未講。”

接下來褚立言開始旁敲側擊的套皇帝的話:“父皇,兒臣很是好奇,是什麽樣的藥過這麽久才發作。”

宰相甚是好奇:“老臣也很好奇,就是是何東西。”

“自然是朕準備了許久的‘毒’,此‘毒’無色無味,妙就妙在此‘毒’會過一段時間才會發作,朕也不知此‘毒’叫什麽,是二十年朕偶然得到的。”

褚立言仿佛天塌一般,也就是說連皇帝自己都不知道解藥是什麽,那不就是意味著暮商此次必死無疑。

這……

“那父皇是在哪裏得到的。”

褚立言問的太過於急切,皇帝看出端倪:“老三,你問這個作甚,莫不是你想救她。”

褚立言躬身作揖:“兒臣只是從未聽過此等奇毒,便就多問了幾句。”

皇帝:“她誰也救不了,除非這世上還有龍骨鳳髓,不過可惜朕的手上是最後一顆被她拿走了。”

既然龍骨鳳髓能解這毒,那為何她同時吃下去,龍骨鳳髓沒解掉反而害的她壽命薄弱,是因為這毒放在第二味藥裏面嗎。

若真是如此,那這世上真就沒了龍骨鳳髓。

褚立言離開龍陽殿,宰相從後面追出來跟上他的腳步:“三皇子,陪我走走。”

他沒應下也沒拒絕,被宰相帶著往宮門方向走去。

途中宰相觀察著四周雙手扶著腰:“你想幫儲君。”

褚立言想停下來去看宰相,宰相卻說:“別停下來,就當做平日裏閑聊。”

褚立言聽信了宰相的話,與宰相步伐一致走著,宰相又道:“既然想幫他那就去趟銀月國,皇上剛才所說的‘毒’就是從那裏帶回來的,你親自去一趟說不定就能找到解藥呢。”

褚立言:“宰相如何能看出來我是想幫他的,萬一我是想害他呢。”

“你是好孩子不會害他,你只會幫他,想要害他的另有其人,而這個人現在正在蠢蠢欲動,不僅為了儲君也為了你的安危,你現在最好是找個理由離開皇宮,過段時日再回來。”

褚立言還是第一次被人說是好孩子,這話居然不是皇帝說出來的,而是宰相說出來的,他也看出來宰相是在幫他。

褚立言難得這麽相信一個人,他應下宰相的話:“好,即日我就動身,那洗硯他。”

“洗硯那小子命大,死不了你就放心離開吧。”

褚立言點頭。

他雖不知想要害褚九祠的是何人,總之先聽宰相的話先行離開,等過些時日在回來也未嘗不可。

第二日褚立言就以去找褚九祠為由離開皇宮,他帶著無名離開北國。殊不知他身後的酒樓上有一坐一站的影子正在盯著他。

“這個時候離宮,莫不是被他發現破綻了。”

“應該不會,褚立言是不會想到殿下您的頭上的。”

談話的兩人正是褚子和與骨慈,褚子和放下手上的東西,眼神幽暗又冷冽:“既然他們兩個都離開了,那皇宮裏我就再也沒了對手,我希望他們兩個再也不要回宮,或者,都死了也不錯。”

現在的褚子和與之前的溫潤如玉全然不沾邊,像是從陰暗沼澤中攀爬出來的嗜血怪物。

他貪婪、得隴望蜀,想要得到一切。

隱忍了這麽些年,終於等到這個機會,他一定會好好把握住,他又扭頭望著皇宮。露出一個極其詭異的笑,笑的令人發怵,就似萬般只蛇蟻在身上爬行啃嗜著肌膚。

讓人很是難受。

忽然,天降異色,狂風席卷著京都,烏雲伴隨著雷鳴電閃一趟接著一趟趕來,卸下瓢潑大雨。這場突如其來的大雨讓行人避之不及。

“骨慈,那就準備動手吧。”

宰相府。

宰相一進去褚錦玉就上前問道:“父親,聽說洗硯回來了,可是與皇兄有關。”

自得知褚九祠失蹤後,褚錦玉整日都在擔憂他是否出了意外。宰相和寧瑯本來是想將褚錦玉送回茶陵江去安心養胎。

可褚錦玉說什麽也是不願,在她沒知道褚九祠是否安然無恙,她是不會離開的。

宰相朝寧若涵屋子的方向望了眼:“去你們院子裏說吧。”

宰相不想讓寧若涵知道有關褚九祠的事情,他怕寧若涵再做出些過激的事。寧若涵整日都在想著要出去找褚九祠,也不知她對褚九祠的執念為何如此之大。

“什麽!皇兄在明月國。”褚錦玉聽後站起身來。

“嗯。”

宰相又將他所知道的事都告訴褚錦玉,他告訴褚錦玉這些就是想讓她早些回茶陵江,若是他擔心的事將來會發生,褚錦玉怕是很難離開。

“不行,我不能離開,我要留在京都。”

誰知褚錦玉也是犟種,任憑宰相如何相勸她都不離開,宰相甚是無奈。

褚錦玉不離開的緣由很是簡單,如今褚九祠和褚立言都不在宮中,只留下一個褚子和,她得把屬於褚九祠的東西守住。

寧若涵不知何時從房間跑了出來,她趴在門口偷聽,直到回府的寧瑯撞見叫著她。

宰相回頭就瞧見寧若涵,寧瑯把她也帶了進來,見褚錦玉和宰相神色之間有些憂心,便問道。

“爹,你告訴錦玉了是嗎。”

“嗯。”

寧瑯越過他們走到褚錦玉面前:“錦玉,我現在送你和若涵回茶陵江。”

寧若涵一口拒絕:“我不去茶陵江。”

寧瑯斜眼看她語氣甚是冷漠:“這事由不得你。”

見寧瑯那邊是鐵了心的要將自己送去茶陵江,她轉頭對宰相說道:“爹爹我不想去,你就讓我待在這裏吧。”

宰相這次覺得寧瑯說的很對,若是想要保護她們就必須盡早把她們送去茶陵江。

“若涵啊,這次你就聽你哥的話,你和你嫂嫂去茶陵江,等這邊的事情處理好後,爹爹就來茶陵江陪你。”

寧若涵剛來還沒將事聽完就被寧瑯抓住,她見二人執意要把她們送去茶陵江,有些擔心。

“宮中是要出大事了,是嗎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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